前几曰,也就是清明节那天,我回了趟老家。
天气暖暖的,太阳微笑地张开了光,白白的云朵悄悄跟随在我的头顶上。单行道旁不知名的粉色小花开得正好,偶尔飞落的几片花瓣乱入草丛里,寻它不见。
我告诉妈妈,我说:"这季节真好啊,武汉大学的樱花开了,那些紫荆花也开了……”
那一刻,我真的觉着舂暖花开了。
接着,我又想起了海子,想起了那首著名的〈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〉,那位年轻的诗人,他的生命却在如花的季节里凋落了。
回到老家的时候,已经十点多了。爷爷站在门外的土地上,不知在看什么,目光有些走神。我发现,他已经很老了,老得再也没多少力气去给我做竹子玩具了。那些风风火火的日子都随着他的老去慢慢沉降,泥沙一般地消散了。爷爷贝我回来,从开满黄灿灿的油菜花地里走过来,拉着我进了门。
老屋已经很老了,从我记事起它便站在这里,年复一年。我曾经无比相信它的坚固,相信它会一直这样站下去,保存着我的记忆,使它们不至于丢失。现在的我难过了,我发觉老屋已经一点点衰颓下去,或许终将于某一天,它的灵魂丹记下来不,所我所有的美好都拉扯得支离破碎,荡然无存。
回到老家的时候,已经十点多了。爷爷站在门外的土地上,不知在看什么,目光有些走神。我发现,他已经很老了,老得再也没多少力气去给我做竹子玩具了。那些风风火火的日子都随着他的老去慢慢沉降,泥沙一般地消散了。爷爷见我回来,从开满黄灿灿的油菜花地里走过来,拉着我进了门。
老屋已经很老了,从我记事起它便站在这里,年复一年。我曾经无比相信它的坚固,相信它会一直这样站下去,保存着我的记忆,使它们不至于丢失。现在的我难过了,我发觉老屋已经一点点衰颓下去,或许终将于某一天,它的灵魂坍圮下来,把我所有的美好都拉扯得支离破碎,荡然无存。
我多想,多想,多想回到从前啊。
奶奶在厨房里忙碌着,我从她背后走过去,像小时候一样地揽着她。她瘦了。
我想起语文老师的话,他让我们对家里人说上一句“我爱你"。
我顿了顿,想说却不好意思。我只能在心里默念:对不起了,我爱你们,可我说不出口。允许我,在心里,说我爱你们!我爱你们!永远。
奶奶笑了笑,问我饿不饿,我说不饿。老人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皱巴巴的糖果递给我,我伸手接了。剥开红红绿绿的糖纸,把快要化开的糖果含进嘴里。酸梅味的汁液从喉头流到心房里,滋润着我年少的心。我还记得这样的味道,从小的时候一直蔓延到今天,久久留存着。我无比珍重。
炉灶里闪着火光,暖暖的。我把带回来的一袋子草莓洗了,用糖腌渍了摆在大瓷碗里,红红的颜色很是好看。我把一颗草莓送进奶奶的嘴里,奶奶笑了起来,大概是她觉得她这个不懂事的孙子长大了,知道对她好了。
我默默地祝福着。祝福这个家,还有我亲爱的人。
窗外阳光灿烂,迷了我眼,一只小鸟儿慢腾腾地闪着翅膀飞过去了。
我习惯用现在和过去比较。嗯,日子好多了,笑容多了,生活甜蜜了……
这样那样的美好都在我的心里慢慢撑开一朵伞,盛开在四月的阳光下。只是我有一点的不开心,因为和过去比,我的爷爷奶奶都老了。老了,也就是再也不能抱着我逗我玩了……真遗憾啊。
门外的田地里油菜花开了,黄灿灿地点缀着太阳的背面,盈满迷眼的光色。我咧开嘴笑了笑,发现不是那么好看,又倏忽地收住了。爷爷站在他耕种了一辈子的土地里弯着腰,像是在摆弄着什么我不认识的庄稼。我想了想,想不出名字也只得罢了。转过头,一棵绿绿的小树让我开心起来。那是去年秋天母亲带回来的一株橘树,如今竟已及腰了,叶子充满力量地撑开了。在这阳光下。
很多美妙的事都让我想起来啦。
我把头卡在猫洞里,进不得出不去,急得哭起来……
我用一把小锹把老屋周围的土地挖得坑坑洼洼的,稍不留神就得打一个趔趄……
我撒开脚丫子满天下乱跑,一不小心摔进田垄旁的沟渠里,一待就是一个下午……
我缠着爷爷去河畔给我砍芦竹回来当武器使,后来不小^被竹片伤了手,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痕伴了我这么多年……
奶奶把我坐在"凤凰车"的前杠上,把弟弟坐在后头,穿过乡村里一条又一条的小土路。尘土飞扬的视界里,有我那么多的美丽回忆……
等我也这么老了,如果也有个孩子来回忆我年轻时候的事情,那多好。
风从河畔刮过来,盈满我大衣的袖口。七岁的堂妹跑过来让我抱她,我把她举在头顶,亲亲她的小脸蛋。她咯咯笑着,胖嘟嘟的小手环着我的脖颈,在我的耳际呢喃着。
奶奶站在厨房里向我招手,我会意,点点头:"爷爷,吃饭了……”
老人立在田里,转过来看着我。他背对太阳,面向我,消瘦的面庞模糊不清。但我看见了他的笑容:"来啦来啦……"
当时光这样绽放时,我恍惚地以为我原是不曾长大的。
名师点评:读《你听,花儿都开了》,你会感到一阵阵温暖的春风迎面吹拂,一股股浓郁的亲情浸入心田。作者把眼前看到的一切、心中回忆的一切都写得那么恬静美丽,情感真切,文笔优美,风格清新,堪称佳作。